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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书法家郑簠

时间:2022-08-26 22:24:14
阎若璩称郑簠是书坛“圣人”,把他与顾炎武、黄宗羲等大儒并列。郑簠少时便立志习隶,学汉碑达三十余年,为访河北、山东一带的汉碑,倾尽家产,家藏碑刻拓片四大橱!可以说,郑簠对于隶书的热爱,是骨子里的。
郑簠虽是一介布衣,但 “无论识与不识,皆知白下有谷口先生者”。他结交友人就是通过他的隶书,学者朱彝尊对郑簠的隶书倾心不已,他认为郑氏能做他的老师,更将他视为本朝第一。就连他的“曝书亭”也到处悬挂郑簠用隶书所写的匾额、楹联等。这样的待遇,在整个书法史上,郑簠可能都是第一人。
 
郑簠擅长隶书,也精行草书,还善长篆刻。他的隶书初学明末清初的宋珏,后来改学汉碑,《史晨碑》和《曹全碑》对他影响颇深。郑簠所写的字大小虽相近,但粗细、疏密却富有变化,规整多姿,既有《曹全碑》的特点,又有飘逸奇宕的新意,世人谓之“草隶”。对同时代及以后的书家都有相当的影响,承袭其面貌的书家约有10多人,他因此成为后代谈论清初隶书的标杆。
郑簠一生只写隶书,可见其执着。他的书风飘逸、优美,个性很强。郑簠的个性表现在哪些方面呢?
 
一是一生不入仕途,以行医为生。
 
郑簠一生不曾出仕,他是名医郑之彦次子,深得家传医学以行医为业,医术在当地相当出名,直到晚年仍每天“以医道应酬”。有段时间因为生病的人很多,还使得他萌生了逃避当医生的念头,好友李渔为此作诗讽劝过他。
 
二是他作书不仅要喝酒,还要燃爆竹。
 
靳治荆称郑簠的隶书为“草隶”,与赵宧光的“草篆”一样,都是独步一时。他曾经亲自观郑簠作书:“常见酒酣起舞,白雪在窗,红烛在几,墨池鱼龙,跃跃欲飞,更发爆竹数声以作其气,然后攘袖濡毫,对客谈笑,挥洒所积大小若干幅立尽,犹盘礴有余勇,坐客叹服。”
 
书法家酒酣作书的人,历史上很多,但而作书时还需要燃放爆竹来振奋其气的,除了郑簠,恐怕找不出第二人。
作为一生只写隶书的怪人,郑簠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独特的关于汉碑与隶书创作的心得。首先是学习隶书必须取法汉碑。他曾长时间学习宋珏的隶书,最终发现去古愈远,于是深悔从前,开始向汉碑学习,还劝勉那些学习书法的人,不要走弯路,要“朴而自古,拙而自奇”,不要把追求矜奇为目标。不过,他认为只有兼备法度的碑刻才具有取法的价值,尤其是对于初学隶书的人来说。从方整平正的汉碑中,才可见隶书的精髓。
他写隶书的第二个观点就是写隶书要讲究法度,也要不拘泥于法度,不然就会丧失生动。汉碑是古雅之中饶有生动之趣,如果一味方整,则会少于风致。他特别推崇《礼器碑》,认为它笔力瘦劲,自成一家。因此在汉碑临习与隶书创作中,保持结字方正朴质的同时,他还会通过用笔、速度、节奏的变化,获得奇怪之姿与飞动之势,让作品更有“神气”。
 
宋琬这样形容他作书时的场景:“泼墨淋漓四座惊,咫尺苍茫风雨至。” 孔尚任说他能让群观者耳目精神。方朔还曾以“沉着而兼飞舞”来形容郑簠的隶书风格。足见郑簋的书写过程,极具感染力与表现色彩。
 
第三个心得是始终将“书写性”视为隶书的魂灵,讲究用笔中的起落、筋骨与呼应。郑簠隶书最强调书写性与写意性:“世人作字只是写得皮毛,作字用笔,固有起落,然上下四旁之间,必有脊骨,必有筋力,必有首尾,方有神气,不然终不成家。”
郑簠的隶书飞动,影响的书家有扬州八怪中的金农等人,碑学巨擘邓石如学习隶书也从郑簠入手。人们在讨论其他隶书家的成就时,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将其与郑簠进行比较。但从康熙后期开始,自己却遭到陈奕禧、王澍等人的严厉批评,甚至是嘲弄。那时书坛上崇尚以伊秉绶为代表的简静、朴拙的隶书风格,打破元明以来隶书的刻板气的郑氏,从曾饱受赞扬的“飞动”被诋为机巧与不古。对郑簠的批评很大程度上是乾嘉以来学者的当代趣味所致。
 
身后遭到如此激烈的批评,是当时如日中天的郑簠所不能预见的。郑簠隶书强调书写性与写意性正是其可贵之处。毕竟和大多数庸庸碌碌,只会走前人老路的书法家来说,能创造出自己的独特书风,真是太珍贵了。W22书法网-书法历史_书法技巧_书法工具_书法风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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